蝸居·蟻族
- 杭州寫字樓網(wǎng)
- 2009/11/28 15:56:16
一部《蝸居》居然引來了這么大的熱鬧,可見我們被房子和現(xiàn)實傷得有多深。
一部普通的電視連續(xù)劇居然引來這么多熱議,可見別的影視作品離真實有多遠。
《蝸居》的成功之處就在于很真實,與我們的現(xiàn)實很近,甚至還影射了小三和貪官,影射了一下物欲橫流的大都市。影射之外,《蝸居》很誠實地反映了我們共同具有的那種矮小人性。因為太誠實,因為太自然,所以甚至還引發(fā)了有關低俗與黃色的討論。我說過,如果把城市里那些萬家燈火的墻都貿(mào)然拆開一面,你一定會發(fā)現(xiàn)低俗與黃色其實就是人生的另一面,你一定會發(fā)現(xiàn)人生其實這樣鄙俗不堪。
《蝸居》其實沒說出什么更新鮮的事情。關于房子,是這幾年中國人嘴里天天要談論的重要話題。因為房子像一座大山已經(jīng)壓在背上,因為更多的人都被房子按住了再慢慢揭皮,因為房子是我們很多人一輩子奮斗的目標,因為房子帶給我們關于財富和安全感的人生初體驗。
編劇六六說:“每一個在寫字樓中擁有1平方米隔間、月月還房貸、出門坐公交、中午吃盒飯的人,都能從劇中找到自己的影子。”有關房子的劇,不用編也天天上演,素材之豐富,早已超越了我們想象!段伨印分皇沁原了一下我們的生活,只是掐了一下還在做夢的中國人的大腿,就讓我們結結實實地疼了一把,就讓我們有些受不了了,以致北京電視臺已經(jīng)停播《蝸居》。廣電總局出來說明這是正常的節(jié)目調整,好吧,我們都知道所謂的正常往往包含著大量的扭曲。
前段時間,杭州一個留學歸來的博士跳樓自殺,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,也有很多人覺得非常自然。比如,我聽到的一種觀點是這樣的——該博士苦讀幾年歸國,發(fā)現(xiàn)當年的同學要么升官上位,要么賺錢大把,再不濟的也倒騰了幾套房子,身家早就不一樣了?墒遣┦孔约耗兀貋砣谓搪毜拇髮W不過是給個小房子,每月薪酬也有限,財富未見半點增值。幾年苦讀,百無一用,于是心理失衡,索性告別了這個冷酷的物欲世界。
要我說,這種觀點當然是庸俗的,可是現(xiàn)在社會上就是這種價值觀在大行其道,所以才弄出很多無趣的人和事來。作家慕容雪村在杭州居住一年,對杭州乃至浙江的人文生態(tài),給出了“無趣”兩字。原因他概括得簡單——這里草根民營經(jīng)濟發(fā)達,造就兩個最主要的社會階層,一是老板,一是打工者。兩種人都為錢奔忙,所有人都為錢奔忙,基本上沒人來理會什么人文的事情,基本上就沒有什么讀大書的人。
慕容雪村的觀察或失之偏頗,但仍足以給我們以啟示:單一以錢為標準衡量一切的價值觀,會造成整個社會生態(tài)就像一個大的蟻族:黑壓壓擁擠著生存在那里,平庸忙碌,了無新意,卻也永不停息。
而在《蝸居》的映照下,“蟻族”這樣一個鮮為人知的龐大群體也浮現(xiàn)出來。在學者廉思的筆下,“蟻族”是對“高校畢業(yè)生低收入聚居群體”的典型概括。該群體高知、弱小、聚居,是繼三大弱勢群體(農(nóng)民、農(nóng)民工、下崗職工)之后的第四大弱勢群體。他們受過高等教育,卻主要從事保險推銷、電子器材銷售、廣告營銷、餐飲服務等臨時性工作,有的甚至處于失業(yè)半失業(yè)狀態(tài);他們平均月收入低于兩千元,絕大多數(shù)沒有“三險”和勞動合同;他們平均年齡集中在22—29歲之間,九成屬于“80后”一代;他們主要聚居于城鄉(xiāng)接合部或近郊農(nóng)村,形成獨特的“聚居村”;他們甚至很難滿足自己的性需求。
所以,只要有蝸居和蟻族這樣的生存現(xiàn)實,我們就很難自得其樂地驕矜中國今日的“富足”,也很難說自己生活在一個幸福感十足的城市。不是要刻意打擊大家的富足感與幸福感,只是提醒還有另一種現(xiàn)實——要更富足、更幸福、更和諧,我們就不能選擇性逃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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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來源:青年時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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